Angus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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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杨宗勋×姜率A

一发完,全文4k+

根据原剧情节来改写,偏杨宗勋视角

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原剧的说话口吻和语气,所以内容可能有点不伦不类

ooc归我








“你觉得杨教授怎么样?”


“杨教授?啊,艺瑟,你在说什么呢,这话很容易引人遐想的,知不知道。”


“喔,引谁呢?”全艺瑟用暧昧的眼神望着姜率,她时常拿姜率开玩笑,说他俩是剧中纠缠不断的命中注定。


“诶诶诶,打住!”姜率受不了全艺瑟的眼神,于是伸手捂住全艺瑟的眼睛,一个捂一个躲,笑声传出门外,然而在她们看见杨宗勋的瞬间,声音消失了。


“看来你们要做的事还不够多啊。”杨宗勋单脚踩在凳子上,一边给电子脚链充电,一边说,“别人都在图书室学习,你们在这儿开玩笑,怎么,胸有成竹,考试一定能过?”


“杨教授,不是的,我们正准备去图书室。”


姜率拉着全艺瑟急忙跑出复印室,碰上大叔回来,匆匆说了一句:“大叔,先走了。”


大叔望着姜率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嫌弃:“啊,杨教授,多亏了你,我刚刚还准备做完事了就赶他们走的,这两个,真是的,这个时候了,还不好好备考,成绩都那样了,难不成等着留级嘛。”


“不会留级。”


“什么?”


“走了。”


路过正义女神,杨宗勋停步,抬头望它,这不是第一次,但这次仅仅是因为姜率。


“我想讨还一个道歉。”


“法律做了很久对不起我的事。”


真狂妄。


法律即正义,这句话从来都是错的。姜率知道,他也知道。自诩公正的他,心底却生出那么一点偏袒。姜率和他,都曾被法律辜负过,被辜负才会明白当中的不公,所以另辟蹊径,用自己做筹码,维护权益。因为这样,他让姜率进了法学院。


比起韩俊辉、姜率B,姜率,杨宗勋不喜欢称她为姜率A,除了在课堂上,姜率,只是姜率。姜率在法学方面,毫无天赋,要避免自己被淘汰,只能比别人下更多的苦功,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强达到留级的及格线。


从老师的角度看,姜率作为学生,实在是不怎么样,可从朋友的角度看,他们认识许久,勉强,算是朋友吧。杨宗勋皱了皱眉,决定跳过这个问题,直接从假设出发,从朋友的角度看,他很欣赏姜率的不服输,她的眼里有着别人没有的光,落魄是一时的,喝了酒,一觉醒来,她仍是那个勇往直前,活泼开朗的姜率。那道光,至今吸引着他。


杨教授怎么样?是什么意思呢。总之,不是那层意思,片刻后,他甩甩头,真荒谬,这是在干嘛呢,哪来闲时间在这儿想学生的玩笑话,现在还是被告呢,真是,哈。


金教授推门而入。


“嗯?金教授。”


“这是升材让我交给你的。”


“什么?”


“你自己看吧。”


杨宗勋的手停留在鼠标上,转头问:“他人呢?”


“不知道,电话也不接,他说,他没勇气坐在证人席上,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金教授,谢谢,原谅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自便。”


“喂,去哪儿?”


“找姜率他们。”


杨宗勋找姜率等人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全艺瑟,他让他们研究案子,也不全是为了让他们从中学习,更多是为了帮助全艺瑟,让她能在法庭上被判无罪,然后姜率给了他一个惊喜。


特殊辩护人,正当防卫。


很好。很棒。


“看,你做到了。”


杨宗勋突然出现在姜率身后,把姜率吓了一跳,她捂住心口,问:“什么?”


“姜率A。”


“啊,那个,还得多谢教授您……”


“不必说这些无聊的客套话,成绩是你自己拿到的。”杨宗勋没多做解释,姜率A指的不仅仅是刑法考试。


“你认同法律即正义吗?”


“嗯……不认同。”


“为什么?”


姜率习惯性挠了挠头,为难地说:“不知道,就是觉得这话不对。”


“赋予法律正义的,是法官基于无罪推定原则和证据裁判原则做出的公正裁决。”


“法律,由人来使用。”


“教授,您怎么了?”


“嗯?”


“今天好像特别,感性。”


“可能是被一个即将面临考试却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学生逼得不得不语重心长了吧。”


“喂。”姜率扁扁嘴,说,“刚刚还说姜率A呢。”


“那是上一次考试。”杨宗勋停顿一下,补充道,“不是,说的不是考试。”


“哈?”


“快去准备吧,不管是考试,还是全艺瑟,要做的事情多得是。”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姜率重新绑好丸子头,拿笔插在头发上,嘴里嘟哝着什么,背对杨宗勋离开了。


不必听,杨宗勋也知道姜率在说他,他从来不在意。杨格拉底问答,刑法课的恐怖,这些话在远播的过程中成为传说,杨宗勋成了学生的噩梦,他都知道,这也算是他想要的效果,对法律持有敬畏,是一个学法者必备的特质。


“听说学生里只有姜率A一直相信你无罪呢。”金教授皱着眉头,说。


“相信我,不好吗?”


“就一个,一个呢,怎么说也是老师啊,怎么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呢。”


“不是有姜率么。”


“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明白啊,有什么关系,何必忠于我,忠于法律就行了。”


“这不是忠于的问题啊……”


金教授后面说了什么,杨宗勋已经不记得了,当时他脑子里一直在回响,姜率相信他。


为什么?因为他曾是负责她的案件的检察官?因为他是她的老师?还是说,基于他们认识以来对彼此的了解?又或者,都是?都是吧。杨宗勋想了想,心中得出这个答案。


“Hello. ”


这是他们见面,姜率必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第一次听见的时候,他难得愣了几秒,而且那几秒里,是空白的。对他来说,这算是工作中的失误。


他很少见到像姜率这样的被告人。她见到他说的第二句话是,我能不能吃点东西,我都还没吃午饭呢。当然,这种轻松随着案子进展而逐渐减少,说实话,他还挺怀念最初的状态。


后来,这句“hello”到他成了她的老师,就换成了恭敬的“杨教授”,极为恭敬。对复印室的大叔不是,对高议员不是,对金教授不是,甚至面对院长,也不见得能令姜率如此紧张如此恭敬。他为此问过金教授,金教授揶揄他:“哎哟,杨格拉底终于知道自己有吓人了呢。”他只能沉默。


明明问的只是姜率。忆起旧事,杨宗勋腹诽。


“Hello.”


杨宗勋从未想过,他会再次从姜率口中听到这句话,就算只是闹了一个乌龙。姜率以为他是韩俊辉,才会这么打招呼。


原来不是什么特别的话啊。杨宗勋一边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一边想,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话,那为什么如此在意呢。


是笑吧,她的笑,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笑,让人回想时也会跟着笑。


“呀,杨教授今日看上去心情很好,是有什么开心事么?”


“嗯?没有。”杨宗勋反驳,后又推翻,“啊是,今天听到了一句久违的话。”


“一句话?是什么?”


杨宗勋微微摇头。


“金教授不是有个采访么?”


“哎哟,不愿意说就不说嘛,还用借口支开人。”


“我走了。”


“嗯。”


想到姜率,杨宗勋再次笑了。


“杨教授,我一定不会留级的!”


激将法,万试万灵,明知是激将法,姜率还是会中招,因为她的不服输。


“杨教授,如果我考试过了,您要履行诺言,将姜丹的事情告诉我,全部,是全部。”


“等你做到了再说。”


“我一定会做到的!”


然后他在一楼的沙发上看见一个睡得很熟的脸上还盖着笔记本的姜率,他用响起来的闹钟取代了笔记本。


“昂?”


姜率跳起来,手机差点摔落地面,杨宗勋与姜率同时伸手去接,而后发生了短暂的肢体接触,还是那几秒,一片空白,对他来说,仍是工作的失误。


“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我被大叔赶出来,图书室又满人,没办法,只能来这儿,看着看着,不小心睡着了。”姜率打了个呵欠。


“韩俊辉呢?他不是一直和你一起么?”


“韩俊辉?杨教授,您身为人师,怎么能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和韩俊辉又不是情侣关系,怎么可能一直在一起呢。”


“不是吗?”


姜率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杨宗勋,问:“您真是杨教授?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


杨宗勋没正面回答。


“既然都困到睡在这儿了,还不快点回宿舍,在宿舍睡着了没事,在这儿可说不定。”


“杨教授您这可是在质疑学校的治安。”


“你确定要在这儿在这个时候和我聊法律?”


姜率立刻清醒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这就回去。杨教授再见,晚安。”


晚安?待杨宗勋回过神,姜率早不见人影了。他揉揉眉心,叹气道:“真是啊。”


“是什么?”杨宗勋自问。


他仰头看正义女神。


正义女神能够看穿法律,但无法刺穿情感。


“真是……”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上一遍更无奈。


堂堂一个前任检察官,一个法学教授,杨格拉底的姿态适用于以上身份,而且匹配完美,可在生活中,完全不适合。他不需要让自己的亲朋陷入苏格拉底式问答中,也不需要让自己身边的人对他恭敬或害怕。姜率,对他而言,是朋友,只是,朋友的上一层,是老师。他不喜欢姜率待他恭敬,可身为老师,必然如此,他与金教授不同,做事风格不同,做人风格也不同。


姜率。这是最近第几次想起姜率了?他不记得,只知道姜率占据了他不少时间,她人在的时候,他不想她,她人不在,他反而老是想起她。


朋友?果真如此?


或许。“或许”并不存在。


是或不是。不能问,不能答。


“杨教授!”姜率终于来了。


杨宗勋叹了口气:“成绩出来了?”不待姜率开口,他又说,“不用留级了。”


“杨教授,您怎么知道。”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脸,藏不住事吗?”


姜率奇怪地看着杨宗勋,说:“杨教授,这可不是您的风格啊,原来您也会开玩笑的么?”


“是谁告诉你我从来不开玩笑的,事实如何应该找当事人求证,你从来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开玩笑。”


“哎哟,我就随便念叨一句,不值得您说那么多话来堵我的。”姜率坐下,恢复正经姿态,问,“现在,您可以告诉我,姜丹的事情了。”


杨宗勋笑了笑,笑意很浅,但可以看得出来,是真心的笑。


姜率看了看自己,问:“我哪儿不对么?”


“没事。”


“那杨教授您干嘛突然就笑了,这样很吓人的。”


“回归正题。”


半个小时后,杨宗勋在窗口边看姜率,看不见脸,但他可以从她弓腰的动作看出来,她不高兴。她是一个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不妥协的人,而姜丹在利益和法律面前,选择了前者。姜丹的行为与姜率的做法相悖,而更让姜率难受的是,姜丹走后毫无消息,即便姜丹出现,她联系的人也是自己,而不是亲人。这点,应该是让她心里最难受的吧,杨宗勋想,不过,很快就会恢复原样的,他笃信。


杨宗勋再见姜率,已是几日后,路过正义女神时,姜率正弯着腰,似在捡东西。


“你在找什么?”


“Hello.”


“嗯?”


“什么?”姜率以为杨宗勋不喜欢她这么打招呼,于是改口,“噢,杨教授您好。”


“不用这么拘谨。”


“啊呀,现在您是刑法课教授,我自然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都忘了。”


“哪能啊,算起来,要不是因为您,我也不会来法学院。”


“因为我?不是说要让法律给你道歉吗?”


“是,但您是间接原因。”


“那么,好还是不好?”


“不好,但也好。”


“这是单项选择题。”


“好。”


“杨教授,您最近好像经常笑。”


“好还是不好?”


“好!”


笑容在踏入教室之前消失了。


“啊,果然还是……”


“上课了,不进去吗?”


“进进进。”姜率小声念叨,“果然还是很可怕啊。”


杨宗勋在背对学生,打开电脑时嘴角上扬了数秒。


Hello. 


姜率。


“姜率A,继续上次没说完的部分,由你来回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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