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us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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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未了

杨宗勋×姜率A

十分狗血俗套,且ooc

划重点:韩俊辉算是工具人,且有点单箭头,介意勿看






--花事入梦,情丝重重。



暗恋是一桩心事,不愿让人得知的心事,所以在不小心说漏嘴时,姜率A及时挽回:“如果我把自己如何受杨教授阴毒劲的益告诉你,率B能不能唤我一声姐姐?”事实当然是不可能的,话题就此终结。


唉。暗恋暗恋,就是从未开口的意思,若说完全没有表白的念头,这是自欺欺人,可每回话到嘴边,都被杨宗勋那冷面逼得吞回了肚子里。姜率A哪敢妄想,自己竟是一个例外,一个被允许迈进杨宗勋的亲密区域的例外。在无望的情况下,姜率A只能将这份心思紧紧掩埋,不敢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可那意外之吻,助她心底滋生了不该有的勇气。


姜率A第一次遇上路过的杨宗勋,是偶然,后边的,都是别有心思。暗恋只决定了是否要将爱意宣泄,但无法阻止渴望靠近的欲望。一次次制造偶遇,一次次强求与他的交集,哪怕只是说几句话,哪怕他们之间只有以笔记本或手机为媒介的间接接触,哪怕饮鸩止渴,一切一切,甘之如饴。


一切本该是个有所预谋的故事,途中却出了意外。


姜率A入睡不是假的,只是这次很特别,她来了起床气。手机刚贴上姜率A的额头,便因主人起身的动作而往地面坠落,杨宗勋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接住,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因此有了这个意外之吻。


人的欲念不会撒谎。那一刻的迷醉不会撒谎。


先一步离开的人自然是杨宗勋。


姜率A脸红耳赤,不停地抠手指,不敢抬头看杨宗勋现在是什么反应,同时心中怀着期待。杨宗勋沉默了很久,如果不是那双黑色皮鞋并未离开视线范围,姜率A会以为他已经走了。等得越久,姜率A心中越慌张,好在杨宗勋开口说话终究赶在她之前。


“对不起。”杨宗勋似乎叹了口气,“回去吧,太晚了,好好睡一觉。”话音刚落,余下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姜率A的脸更红了,因为生气。她一向知道杨宗勋是一个温暖但也不太管别人感受的人,如此矛盾,又如此迷人。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也是这样么,怎么可以。


姜率A失眠了,想了一夜,都是无用功,她仍然猜不透杨宗勋的心思,毕竟,他可是法学院中最难琢磨的人,仰仗那些从少年时期开始的相识,并不足以让她将杨宗勋这个人逐一拆解。


那么,该怎么办呢。姜率A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留有余温,触碰着它,仿佛触碰到了杨宗勋的嘴唇,把手放在胸膛,她能感觉到它对杨宗勋的迷恋。此时她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试一次,试杨宗勋对她的感情。要知道,杨宗勋从来不说劝学生放下学习的话,既然如此,当时的他,应当同她一般心乱的吧。


姜率A躺在沙发上假寐,等着杨宗勋的到来,脚步声愈来愈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差点想伸手按住心口,生怕杨宗勋听见这失了章法的心跳声。


如果杨宗勋因这个吻而选择躲避,最起码可以证明,他在意这件事,但他没有,一切如常,除了把手机放在她脸上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连“回去吧,好好睡一觉”都只字未变,姜率A很难过,她能感觉到杨宗勋在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先前偶尔因放手机而无意间擦过她脸颊的指尖都没了踪影。


“嗯。”姜率A声音闷闷的。


从那之后,姜率A夜夜留在图书室,再不济,便窝在宿舍,所以她不知道,杨宗勋仍旧夜夜经过那个地点,在同一时间。


金恩淑出于好奇,问:“杨教授,您这是干嘛呢,天天在同一个时间过来。”


“没什么。”


能逃过日常的交集,却逃不过课堂的点名。在旁人眼里,杨格拉底依然很喜欢点姜率A回答问题,而姜率A也是一如既往地耐抗打,唯有两人知道,一个在维持联系,一个在努力躲避。在杨格拉底指名留堂之前,姜率A已经逃之夭夭。


姜率A满心失落,因知晓复印室大叔和金恩淑、杨宗勋关系很好,不便去大叔那儿,怕她的状态会传至杨宗勋耳里,但又无心学习,所以放弃了图书室与宿舍,她想回家,但不愿意面对姜星的“审问”,如此筛选下来,无处可去。这个认知让姜率A心中更难过,正当她藏在某个花丛的角落里独饮的时候,韩俊辉来了,不得不说,韩俊辉总会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出现,想到这儿,姜率A松了酒瓶,两手掐着韩俊辉的脸颊,对着他傻笑,口中全是酒味,韩俊辉不禁皱眉,而后扭头,挣脱了姜率A的手,姜率A身子一倒,正好倒在韩俊辉怀里。


杨宗勋正好止步于不远处,从那个角度看过去,似瞧见一对情侣在卿卿我我。


“韩俊辉,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冷酷无情。”


“你说的是谁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


“也是,你经常帮我,陪着我,你不是,确实不是。”


姜率A再次动手动脚,韩俊辉躲避无法,只能攥住姜率A双手,将其禁锢在怀中。


直到看见这一幕,杨宗勋走了。


当夜杨宗勋照旧留在书房,手中捏着拼图,酒杯摆在手侧,酒液已空,他鲜少贪杯,今日却喝了不少。


他靠着椅子,拼图在指尖来回转,方才所见的画面也在脑海中控制不住地回放。


杨格拉底善于理性分析,他是天生的检察官,以检察官为毕生理想,于他而言,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放在正义女神的秤上,唯独感情,不能拿来计算。


平日拼图是为了整理思绪,今夜却一片都没落下。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第二日醒来就要面对刑法课,更不好受。整堂课上,姜率A一边努力将这磁性依旧却曾温柔拒绝她的声音所讲的内容塞进脑子里,一边为有可能到来的来自杨格拉底的提问而忐忑不安,双重压力之下,越想做好,反而做得越不好,幸运的是,杨格拉底提问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落在了坐在她身旁的韩俊辉身上。


姜率A似乎看见了杨宗勋与韩俊辉之间弥满硝烟,但怎么可能呢,她甩甩头,将这个想法扔出去,此刻却听见全艺瑟对她说:“率A姐,你有没有觉得,杨教授和韩俊辉之间的氛围很怪异?”


“原来不止我一个啊,我今早坐在教室里,动都不敢动,就怕杨格拉底盯上我。”闵福基附和。


“你们,想多了吧……”


“诶,率A姐你也是不确定的语气呢。”


姜率A咬着笔头,眼睛望着纸上的文字,实际上什么都看不进去。杀死徐教授的凶手早已抓到,杨教授也证明了无罪,据韩俊辉所言,纵使他们之间仍有过不去的羁绊,但思来想去,怎么算也应该是韩俊辉找杨教授的麻烦——因杨教授实在不是这样的人,那么,为什么呢?想不通。


姜率A烦躁地把勾成丸子头的笔也拔了下来,一并咬住,韩俊辉刚走进来,瞧见的便是这般情景,他控制不住笑了出声,引起学习小组众人的不满,而后满怀歉意地点头。


韩俊辉拉起姜率A往外走。


“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俊辉哥和率A姐走得很近?”闵福基凑上前,“他们是不是恋爱了?”


徐智浩伸手将闵福基的头推回去:“我不关心这些。”


“喂。”闵福基还待反驳,然而对着一个个专注学习的人,无话可说,而他唯一可交流的对象全艺瑟已经走了,他只能扁嘴,无声地骂了两句。


姜率A以为韩俊辉拉她出去是为了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他只是想和她交流杨宗勋同他之间的硝烟,她双手一撑,坐在花丛边,仰头对着天空叹气。


“韩俊辉,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这样无聊的人了。”


“不想聊这个话题么?”


“不想。”


“昨天你喝醉酒,倒我怀里的时候,杨教授就在那儿呢。”韩俊辉指着不远处,说。


“啊!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说不想聊么?”


“想想想。”姜率A摇着韩俊辉的手臂,求情道,“杨教授,都看到了?”


“嗯,都看见了,你狼狈的模样。”


“啊,完蛋了。”姜率A把脸埋进韩俊辉怀里,嚷嚷着,“怎么办啊。”


“你最在意的难道不应该是他看见了你在我怀里么?喏,像现在这样。”


姜率A用怀疑且心有戒备的眼神看着韩俊辉,问:“你什么意思?说这个干嘛?”


“杨教授为什么点我回答问题,嗯?”


“我怎么知道。”姜率A愣愣神,后猛地摇头,言,“不可能啊……不可能不可能。”她在不敢信和心怀侥幸之间来回摇摆,并未察觉自己此时的姿势有多不应该。


重点难道不是我为什么会知道么。韩俊辉任由姜率A在他怀里当乌龟,浅笑着。


如韩俊辉所言,杨格拉底十分不称职,因私人原因向学生施压,这是工作的失职,但正因为这样,这一晚,拼图终于能继续下去。眼下考试将近,为了不让姜率A分心,他打算等考试过后再找她谈论此事。


然而在考试之前,司考二级韩俊辉和学渣——虽曾拿到刑法最高分,但只是昙花一现的——率A谈恋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法学院,传播甚广的原因固然是韩俊辉,一个颜值能力双高,又是徐检察官的侄子,以上多重身份早让韩俊辉成为法学院的名人,除此之外,也收获了众多芳心,因此,这个消息经由金恩淑传到了杨宗勋的耳朵里。


金恩淑似乎看到杨宗勋顿时黑了脸,学生们总爱在背地里称呼杨宗勋为黑面神,实则不是,平日的杨宗勋只是不苟言笑,如今才算黑了脸。身为杨宗勋的多年好友,金恩淑很容易分辨出其中区别,但绕是多年好友如金恩淑,她也无法明白杨宗勋黑脸的原因。


“杨教授,您这是怎么了?”


“嗯?没事。”


金恩淑第一次看到杨宗勋对她摆出送客的姿态,十分不礼貌,十分不似杨格拉底。


既然好友没有解释的打算,金恩淑也不好多问,只回了一句:“好。”


久违的感觉。吃醋吗?杨格拉底不太愿意承认这个词语。拼图还在继续,直到第六天,杨宗勋才发觉,近日来,使他沉溺于拼图的原因竟全是姜率A,是这个碍于考试,使他还来不及找她说清楚的姜率A。想告诉她,不是毫不在意,而是为了不改变现有的关系,假装不在意,想向她道歉,请她原谅他一时的茫然。上次恋爱是何时,数起来都觉得年月已久,更何况他们年龄相差甚远,他亦需要时间来理清楚,比起姜率A,他更需要想清楚,自己对她,是何种感情,虽然不愿,但确实应该感谢韩俊辉。


杨宗勋揉了揉眉心,身体重点悉数交予椅子,头往后仰。他仔细回想了一番。


“反省么?确实有这个打算,但吃完饭再说好吧。”


她好像很喜欢丸子头,随时随地,随便拿一支笔,就能当成绾发的工具。第一次见面是丸子头,第一堂课也是丸子头。


进入法学院之后,在上课之前,他们碰见过一次。她看见他,奔向他的时候,眼里闪闪发光,在她眼里,他是一颗最闪亮的星星,而在他眼里,他通过她的眼睛,看见了满天星河。


“杨检察官。”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捂住嘴,“对不起,我忘了,我应该称呼您,杨教授。”


“嗯。”


“谢谢您。”


“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也是你应得的。”


后来,那簇星光他再也没见过,是藏起来了,还是消失了?他不知道。


失误一次尚且能够容忍,可如果揪住不放,那就不是杨格拉底了,前后变化不过一个晚上,其中感受最深的闵福基察觉此点,却见身边人毫无反应,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噢疼,不是幻觉。”他小声叨叨了几句,打开书,在安静的教室里带出些许声响,由此遭到了杨格拉底问答的洗礼。


闵福基的成绩一向处于下游,兼之紧张,毕竟光是面对杨格拉底的气场就需要消耗掉不少能量,他如第一堂课的姜率A,结结巴巴地答话,且答得乱七八糟,这场提问最终以自我检讨而结束。纵然在人前丢了脸,但闵福基也隐约清楚杨格拉底放过了他,对比曾因问答而呕吐,不得不跑出教室,然而休息十分钟后依然要完成问答的姜率A,在课堂上自我检讨这个结果已算仁慈。亲身经历一番,闵福基对姜率A的敬佩更上一层楼,杨格拉底问答,非常人所能应对,而姜率A不仅一一应对下来了,还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进步,啊,真是了不起。


吃午饭的时候,闵福基将饭菜里姜率A爱吃的都夹到了姜率A碗里。


姜率A疑惑:“这是干嘛呢?”


“率A姐,你能在杨格拉底的问答下存活这么久,我真的很佩服你,所以,能不能拜托你,让杨格拉底的视线重新回到你身上。”


“为什么是我?韩俊辉、姜率B他们一个个比我厉害多了。”


“因为率A姐的成绩和我相近啊。”


姜率A狠狠拍了一下闵福基的肩膀,不满地嘟嘴:“想死吧你!”


姜率A眉峰又起,本来因为杨宗勋就够烦的了,还要考试,她最近很少去复印室,也不怎么参与学习小组,为此大叔还教训她:“喂喂喂,你这样是要放弃考试,直接留级吗?都在课堂上把自救行为说成自慰行为了,怎么还不长进。”


“大叔!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还提呢!”


“知道丢人就该上点心。”


换作以往,姜率A会同大叔据理力争,这时候杨宗勋来了。从前在课堂上顶多是丢人,可在杨宗勋面前,私底下讨论这个话题,总觉得哪儿怪怪的,有点,羞涩?姜率A瞪大双眼,摇摇头,单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以此让自己清醒点。


“你在干什么?”


“啊,没什么。”视线一触即离,姜率A向大叔道别,“大叔,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朝着杨宗勋鞠了一躬,头都没抬,“杨教授,我走了,再见。”而后迅速越过杨宗勋往门外走去。


“她最近似乎不对劲啊。”


“怎么?”


“她最近心思完全没放在学习上,大家都说她和韩俊辉谈恋爱了,方才我往这个方向套话,结果她承认了和恋爱有关,却否认和韩俊辉恋爱的事呢。”


“那么,是谁?”大叔每逢思考都习惯歪着头朝上,因而错过了杨宗勋一闪而过的笑。


“我走了。”


“嗯?你来不是有事找我么?”


“本来是想找韩俊辉、率A和B等人讨论将要开庭的案子,没想到人都不在,白跑一趟。”


“嗯?你何时习惯行事随意了?以前不都是事先通知的吗?”大叔念叨这句话的时候,杨宗勋已经离开了复印室。


“看来怪异的人不只是姜率A啊。”


金恩淑深有同感。


杨宗勋竟然会开口过问学生恋爱的事情,若不是亲耳听见,金恩淑是不会相信的。


“杨教授,您为什么会问起……”


金恩淑的话被杨宗勋打断:“金教授,此事,您务必保密。”


“啊?好的。”虽然一头雾水,金恩淑还是应了下来。


“您能接受师生恋爱吗?”


“什么?”金恩淑瞳孔震动,闪烁了几下,方落在杨宗勋身上,“您?难道是您吗?”


杨宗勋淡定点头。


“那么对方是……”金恩淑想起几分钟前他们谈论的话题,“所以对象是率A。”


杨宗勋再次点头。


“你们现在是……”


“没在一起,所以才会问您传言是否属实。”


“啊这个,不清楚,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堂堂法学院的学生,竟然相信一些毫无凭证的话。”杨宗勋露出令人熟悉的属于杨格拉底的犀利。


金恩淑抿唇。眼前这个人,从前是杨检察官,如今是杨教授,这两个身份对他来说,在处事为人方面区别不大,工作中如此,生活中也是如此,这样没关系,毕竟最深一层也只是朋友,他可以阻止他人涉及个人的亲密范畴,可爱情不能如此。她很难想象,杨宗勋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是否也会用同一副面孔来面对恋爱对象,若是如此——


“杨教授,有些话,哪怕您认为越矩了,我也必须要说。”金恩淑直了腰,认认真真说,“如果您和率A有幸走在一起,我希望您能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对待她,恋人的身份和其他身份不同,别用同一套方式对待她。”


“嗯,谢谢您,我正有此意。”


“祝您如愿。”


金恩淑替杨宗勋感到开心,杨宗勋的亲人皆已去世,在他的生活里,只剩下法律,无论如何,一个人生存于世,终究有点孤独,如今他能够容纳另一个人进入他的世界,这是一件好事。她想找个人分享这份喜悦,所以去了复印室,谁知刚踏进去,就听见大叔在和别的学生讨论韩俊辉和姜率A,而且听上去就是祝福的语气,分享的想法顿时消失了。


好友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哪能任由别人拿好友的女朋友——迟早的事——与别的男人牵扯起来,成了传言的主角,金恩淑忍不住反驳:“才不是,不是真的。”


“你这么说,似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说来听听?”


“知道也不告诉你。”金恩淑没好气地回答。


传言在法学院愈演愈烈,沉稳如杨宗勋也不禁心生烦躁,更让人烦躁的是韩俊辉和姜率A常常举止亲密地出现在他面前。巧合吗?杨宗勋不大相信,因韩俊辉脸上丝毫没有掩饰的挑衅。


最后一次是考试前两天,姜率A醉得一塌糊涂,倒在韩俊辉怀里,杨宗勋本想继续当作看不见,但韩俊辉离姜率A的嘴唇越来越近,他没忍住,走过去将人抢了过来。


“你想趁人之危?”


“我是想看看教授您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你的目的是什么?”


“您不打算告诉她吗?您的心意。”


“不劳你费心。”


“因为您,她都没有备考的心思。”


“我原准备考试结束后……”


“我倒觉得您先告诉了她,她才会有心思准备考试,这是我的建议,结果如何,由您决定。”


“您去找过李满浩吧?率A家就在附近。”


交给您了。想想这句话,想想韩俊辉离开前似在嘲讽的脸,虽然韩俊辉是他的学生,但真的,令人火大。姜率A醉成这样,送她回家?怎么可能。送回宿舍?更不可能。唯一的选择是,带她回家。


姜率A睡觉不安分,更别指望她酒品如何。杨宗勋给自己做好了心理预设,但实际情况依然超出他的意料。


姜率A时而成大字形,时而蜷成一小团,这不难处理,难的是她喜欢翻身,好几回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杨宗勋无法,只能在床的右边叠了厚被子,左边则由他坐在床边守着。此举起了作用,因姜率A揽住了他的腰,头枕着他的腿,当时杨宗勋已因过度疲惫而睡熟了,对此一无所知。


杨宗勋醒来,首先捏了捏脖子,缓解因靠着床睡了一夜而引起的酸痛,后稍微一动,他发现有人限制了他的行动。杨宗勋低头,瞧见姜率A搂着他的腰,枕在他身上,睡得正香,然而她枕的地方不太对,下面是一处重要部位。沉稳如杨宗勋,也不由得瞪大双眼。他试图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脱离她的控制,岂知她越搂越紧,头还蹭了几下那处,他猛地挣开,顾不上已睁开眼的她,急匆匆往浴室走去。


姜率A揉揉眼睛,再揉揉太阳穴,拍了几下脑袋,才略微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不知身处何处,她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确认无事发生,因而松了一口气,而后她眯着眼,回想一番,清楚记得的只有昨夜韩俊辉不知为什么,一直哄她喝酒,后边的,她又拍了拍自己的头,好像有人带走了她,因为她睡姿糟糕,那个人叹气好几回,再后来,便是刚刚,刚刚!她的脸瞬间红了,尤其是听见浴室里的水声。


“天啊!”


姜率A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现场,但,失败了。


杨宗勋换了身衣服,昨晚沾上的酒味被沐浴露的味道取代,仅是如此,姜率A也不至于尴尬,可是,她瞄了一眼尚在滴水的头发,一片红色深了几度。


姜率A不敢继续看他,低头说:“杨教授,昨晚打扰了,谢谢您的收留,我走了。”姜率A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将韩俊辉骂了八百遍。


如果换个情境,姜率A很乐意留下来参观杨宗勋的家,即便她在心里劝自己放下,但长久的相思,又是暗恋,怎么可能在短短时日里忘得干净,至少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很想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前提是,换个情境。


姜率A着急走,没留意台阶,缺了一个,崴了脚,直直往下掉,她闭了眼,结果没等来预料的疼痛,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原来,他身上也是暖的。


这么想对杨宗勋不公平,毕竟从少年时代起,姜率A便受过他的恩惠。一个赫赫有名的检察官,对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换作旁人,应当没有商量的余地,可他从未因她的年龄而无视她的请求,后来申请进入法学院,有没有一点点是因为知道他成为了韩国大学的教授所以生出了读法律的心思?大概是有的。杨宗勋是第一个用实际情况告诉她何谓法律的人。加上姜丹,姜率A很想说一句,他们缘分不浅。


“没事吧?”


杨宗勋看姜率A在发呆,以为她身上哪里不适,于是打横抱起,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拿来医疗包,蹲下身子为她清理伤口。人没摔下,但脚崴了,脚踝处红肿一片。药涂上去,有点凉,也有点痛,姜率A没忍住,轻呼出声,杨宗勋的动作更轻了些。


从一连串动作里,姜率A感受到了来自杨宗勋的体贴,而这已经超出了师生之谊。她张了张唇,终究没开口。


“待会要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吗?”


“什,什么?”姜率A愣了一下,“您不是说,学生不能……”


“但杨检可以,不是么。”杨宗勋笑起来,比姜率A记忆中的杨检察官笑得更灿烂,姜率A从杨宗勋口中听到了她曾经的妄想,“杨宗勋也可以。”


“杨教授,您……”


杨宗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单膝跪地,他将姜率A的手拢入手心,直视姜率A,用这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蛊惑人:“杨宗勋,正式向姜率A发出交往的请求,未知姜率A你,意下如何?”


单膝跪地是为了方便说话,但无意中的浪漫给她的心灌满了暖意,以及无数甜味。


“我愿意。”


像在教堂互诉誓言,没有白婚纱,没有西装革履,却是一般郑重。


更让姜率A想不到的是,杨宗勋竟轻吻她的手背,并用极轻的声音,说着温柔的话,他知道她的不安,所以努力抚平她的不安。


“是真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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