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us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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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

cp:杨率

全文约8k,ooc归我

新增人物,有一个“我”的新人物,而且内容不少,但这个视角主要还是围着杨率转,介意勿看。

全文分为两条线,分别叙述,第一次这样写,以及设定什么的可能出错,别深究。









昨日之事,不可追。

  

1.

我是第一个发现两位教授之间的秘密的人。

  

说是秘密,也算不上,只是大家对杨格拉底的印象过于刻板,以至于我们这批新生在前辈们的熏陶下也无法例外。我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我是姜教授的狂热粉丝,确切地说,我是姜律师的狂热粉丝。

  

姜与朴律所在首尔众多律所之中排位前几,姜律师在众多律师中亦是排位前几,姜与朴律所是法学生们梦寐以求的实习地,姜律师则是法学生们颇为崇拜的对象,其中也包括了我,我入法学院,部分原因是出自内心深处对法律的神往,但大部分原因,出自对姜律师的爱慕。

  

姜与朴律所是出了名的不论当事人好坏,只基于人人具有辩护权的原则来接案子的律所。最初,我同外界一样,对这样的规则嗤之以鼻,不过是为了钱,何必说得如此高尚,那时的我,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身陷囹圄,对方是一位握有权势的高官,律师们迫于压力,无人敢接,走投无路之时,我照着名片的号码,拨了这通电话。电话拨过去,等了片刻,另一边是不止的“嘟”声。名片因逐渐加大的手劲而被捏得皱巴巴,还因手心渗出的汗渍被弄得很脏,而我这颗心,静如止水,二者之极端,别扭且荒唐。

  

我至今记得那份屈辱感,不受控制,不断放大的屈辱感。

  

一直没人接,我暗自松了口气,明知将临大祸,我却仍为这点摸不清楚的心思而感到庆幸,手机稍稍离开耳朵,正准备挂断,另一边传来了声音,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道白光,脑中空空,期间不知对面喊了多少声“喂”,我看了眼通话时间,已经过了一分钟。

  

接电话的人是姜律师。那是一把光是听见就能让人恢复活力的声音,很难相信,我仅仅因为她的声音,便建立了对她的信任,很草率,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姜律师为我争取到保护观察,离开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日景已转成夜色,我转向她,本着正正式式向人道谢的想法——她不曾诉苦,但我能从她那乌青的痕迹里分辨出她的疲累——本想如此,却不小心迷了眼。她将绾起头发的笔扯出来,丸子头松开,卷发铺满双肩,随后随手拨了几下,让头发散得更好看点。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后迅速回头,不敢再看,然而眼睛离了本人,大脑却开始自动回顾,并以慢动作的形式播放。姜律师真好看,工作的时候,可与那正义女神媲美,以法律为准则,尽最大努力维护当事人的利益,在非工作的时间里,她像位邻家少女——这和她本人表露出来的状态有关,无时无刻,如元气少女,似乎从来没有泄气的一面——这样的姜律师,让人忍不住为她倾尽所有,护她一世。不知我有没有这个幸运?这个念头一出,我暗自啐了一把。

  

“以后记得,惹人之前要好好想想,该惹谁不该惹谁,或是惹人之前,要想好对策。下次再这样,可不一定这么走运了。”

  

“知道了。”我低眉,朝她鞠了一躬,“姜律师,多亏了你,谢谢。”

  

“没什么。”


我一抬头,便对上了她的眼。姜律师直直盯着我,看了一小会,出于礼貌,我不好扭头,只能祈求她快点结束这次对视,在天人纠结时,我仿佛听见她呢喃了一句:“真像啊,我总算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同样的发音,难以辨别男女,可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他”。我有点失落。

  

即便如此,为了姜律师,我还是选择了报考法学院,入学前,我曾多番留意,没听说关于姜律师恋爱的消息,以为自己尚有机会,哪想到,入学第一个月,便撞破了两位教授恋爱的秘密。

  

提前在法学院遇见姜律师,不,应该说是姜教授,这是我没想到的,当姜教授推开那道门,高跟鞋“踏踏踏”,她走到讲桌旁边,单手拿起翻页笔,身子微倾,按了键,复又转身,一套动作,极为流畅,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普普通通的行动轨迹,我看她,却如看美人在月下舞剑,也可能是她本就美丽飒爽,只是,如果披散长发,会更好看,我想,长发会分成两派,有的服服帖帖,行动轨迹与动作一致,而有的,会像调皮的精灵,你让它往左,它偏要往右,甚至会故意黏着某一位置,非要你动起手来,才肯乖乖听话,我喜欢调皮一派,因这特质与她很相配。我不禁看向她的丸子头,暗下推测,她的发型的转变,与身份有关,工作时是丸子头,日常则是卷发垂下。

  

在我发楞期间,已错过了不少,我回过神,仔细听了一会儿,她在说自己的故事,心中生出几分懊恼,不该出神的。

  

“姜教授我,当年也是拼着命咬着牙,过了律考,才有了今天。”

  

“怎么可能。”我的声音混在一片相同的话语之中,倒也不突兀。

  

怎么可能呢,我可亲眼见过她同检察官斡旋的场面,亲眼见过她处理我的案子时的自信,在学生的猜测,也包括我的猜测里,鼎鼎大名的姜律师在学业阶段也当是名列前茅之辈才是,怎会是一个拼尽全力,才堪堪过了律考的人?

  

“是真的,很惊讶吧,还是法学生的时候,我曾为那2.02的成绩而感到开心,为自己终于不用留级而感到庆幸,当时的我,为此觉得自己很可悲,因为拼尽全力的我,不过只能从底层爬到稍微好点的地方,仅此而已。”姜率敲了敲桌面,说,“所以,在座的你们,想想我这个前辈,会不会稍感安慰?你们要相信,相信自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律师、检察官,或者,一位教授。”

  

“姜教授,我们会的!”因为激动,我脸上泛着红,因为高兴,我一时忘了控制分贝,导致我的声音扩散到整个教室,引起一片笑声。

  

“好,那么这位同学,接下来这道题,由你来回答。”

  

笑声更大了。

  

2.

作为一个名义上为偷偷探班,实则为看女友能否适应教授这个新角色的男友,杨宗勋正躲在门外,手指在把玩拼图,微微低头,看似专注力全放在拼图上,嘴角却跟着教室内的笑声而扬起。毕竟是第一天代课,他担心她会紧张,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是他欠缺考虑,姜率身上所具有的极强的感染力,连自己这块冰山都能融化,还需要担心什么?

  

只不过,他真没想到,她会拿自己的过去与学生们分享。

  

底层,关于这点,没有人比杨宗勋更清楚,对姜率来说,那是一段怎样的日子,很苦,每个法律人都是这样苦过来的,但姜率比起旁人,她欠缺了天赋,因此,她不得不用加倍的刻苦来弥补。

  

那时他们已是男女朋友,作为教授,他应该公事公办,可作为男友,他在犹豫,这样做是否过于无情,在进退两难之际,姜率主动替他选择了前者。

  

“杨宗勋,我们迟早会公开的吧,我不想将来有一天,别人说我是依靠你才做到了今天的位置,所以,不用为难,你只需要为我加油鼓气,就好啦。”姜率说完俏皮话,慢慢靠近,指尖按着他的唇,来回抚摸了几回,才真正亲下来,一吻了结,她又说,“比如这样。”后面她似乎还说了不少话,可他顾不上,视线始终落在被移位的口红上边。他不清楚,眼前人当真不清楚自己有多像待人拆开的礼物,还是明知道才故意这么做。如果不是因为律考将近,他会让她明白,随意挑逗他的下场,所以清算这笔帐延迟到了律考之后。

  

这番话,让杨宗勋明确了一点,姜率,成长了。在他们共同走过的时光里,原来她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蜕变成另一副模样,他却亦然把她视作一个需要他保护的法学生,需要他安抚的女友。我也要跟上去才行,这是他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一堂课很快就过去了,姜率上课的模式与金教授相似,多数学生都喜欢轻松有趣的课堂,对比接下来的刑法课,姜率起了坏心思,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她故意开口问:“下节课是刑法课,对吗?”

  

“对对对,姜教授,我们入学前都听说过杨格拉底的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一半出自好奇心,另一半出自恐惧。

  

“基本上,都是真的。我第一次上刑法课的时候,被杨格拉底问答逼得差点吐了,还跑出了教室。”

  

毫不意外,教室内吸气声此起彼落。

  

“你们的杨教授,最不喜欢学生不做作业,最喜欢的是向学生提问,各位,自求多福。”

  

唬了学生们一把,姜率心情不错,岂料刚走出教室,便见杨宗勋走到了她身边,这回轮到从她忍不住吸气,背后说坏话被抓包了,而且是背后说男友的坏话被抓包了,该怎么办?撒娇呗。

“杨教授,你来啦。”

  

姜率刻意往杨宗勋那边靠过去,屡次尝试,结果都被杨宗勋刻意拉开距离,顿时将哄人的心思抛到了脑后,非要分出个胜负来。姜率的孩子气一上来,杨宗勋自知招架不住,不得已出手隔开两人挨在一起的肩膀,笑着说:“不是你说的吗,在学校里要保持距离。”

  

“对哦。”姜率理亏地弹跳开,恨不得离杨宗勋有多远隔多远。

  

杨宗勋无奈叹气,他借着闭眼的瞬间偷偷翻了个白眼。


“你们的杨教授?”


“口误!是我的杨教授。”姜率急忙找补,看男友由阴转晴,又不怕死地继续招惹,“杨教授什么时候这么小气啦?”


姜率眨巴眼睛,佯装无辜,实则在给他下套,下一个他明知是套却甘愿输给她的套,但他这次不想输,趁着上课时间到了,以此为借口,迅速从姜率面前消失,留下姜率在原地跺脚。


最终固然不负众望,杨格拉底又一次给新生留下了此生铭记的心理阴影,当中最受折磨的便是这位姜率的狂热粉丝。女人的直觉准确,男人亦然。虽自己也觉得离谱,但他确实从这位狂热粉丝身上察觉到了非分之想。


3.

没错,非分之想。姜律师变成姜教授,让我更加欢喜,我打定主意,亲身实践近水楼台先得月。凭借我对姜教授的认识,我相信她不是一个会因为世俗观念而选择放弃爱情的人,所以我需要做的仅仅是,用我的真心打动她。


我对姜律师的认知源于一次偷听——偷听是一个意外。我本想直接现身,但观姜律师像在悄悄说话,且频频回头,满怀警惕,怕被人听见的样子,我便躲在了角落里,我本想离开,却因听见了师生恋三个字,留了下来。固然,偷听是不对的。不知是对方的烦恼,还是姜律师的烦恼,而我下意识将其判断为电话另一端的人的烦恼,这通电话听下来,姜律师的态度是不反对师生恋,在双方都是成熟的成年人的前提下。因此,我选择了报考法学院。


见到姜教授之后,初初几天,我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屡次见到姜教授与杨教授并肩而行,两人之间的气氛分明不属于一般同事所有。能够察觉这点,亦是因为,我爱姜教授。


我第一次碰上两位教授共处,是姜教授第一节课结束后。姜教授离杨教授很远,她顾着说话,没发现杨教授一直在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她离他远一点,他便挪近一点,若想靠近,直接挨近点同行就是了,何必如此费劲,折腾得这么累。这不寻常,但我被喜悦冲昏了头。


第二次,我因刑法课作业而踏进了杨教授的办公室,敲门后直入,一眼看见杨教授的笑如昙花,瞬间消失,与之对应的,坐在杨教授对面的姜教授,她那开怀的笑,也换上了面具,相当职业。气氛变得无比尴尬。我像一块碍事的石头,唯有甘愿潜进水中,成为称职的踏脚石,闹剧方可收场。我终于意识到,哪儿不寻常,哪里不对劲。杨教授从不轻易笑,连金教授都鲜少见到杨格拉底的笑,姜教授为何是个例外?


第三次,我从家中归校,走到校门口,正好瞧见姜教授上了杨教授的车。杨教授为姜教授开了车门,单手护住她的头顶,绅士而已,可在车门关闭之前,姜教授仰头亲了杨教授一下,因起得莽撞,还是撞到了车顶,杨教授好笑又无奈,宠溺且温柔,轻轻揉着姜教授的头。


当夜,我完全没了学习的心思,在操场上跑圈,不记得跑了多久,只记得累到躺倒在草地上,与夜空面对面。


姜律师似乎很喜欢看星空,不知道杨教授有没有陪她看过?姜律师说她喜欢吃炸酱面,不知道杨教授会不会为她下厨?


我买的望远镜,学做的炸酱面,是否还有机会邀请她?


跑步是为了让眼泪蒸发,这一次,失效了。


4.

“姜教授,你可以说说关于在模拟法庭发生杀人案的故事吗?”


学生们对这桩案子的好奇心从未削减,只是一直不敢问。虽然是命案,但因为经了时间的面纱,曾经的恐惧都被好奇所取代,对现在的法学生们来说,这桩案子确实是一个故事,更是一个传说。


“故事?”这是姜率第一次发火,“你们觉得这只是一个故事吗?你们知道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出来的事件有多少吗?有人因父亲的死,至今仍在努力,有人因舅舅的死,至今仍活在伤痛之中,有人因那案子,被人渣告上法庭,还有的人,不仅被当成杀人犯来调查,还两次差点丢了性命。”


“对你们来说,这只是无聊时猎奇时的故事?”


“对不起,姜教授,我不该这样说,是我没有认识到这桩案子的沉重。”发问的学生认识到自己的措辞不当,站起来道歉。


“没事,今天时间不够,改日有机会再告诉你们,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我也要向你们道歉,是我过激了。”姜率揉揉眉心,说,“因为这桩案子,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他有两次差点死了,所以我每次回想,都有点激动。”


“就这样,下课吧。”


一个很重要的人。


杨宗勋听说了以和善著称的姜教授因学生问及多年前的命案而在课堂上训人的大事件,据金恩淑所说,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法学院,然而有些学生照旧不怕,他们甚至开始讨论姜率口中的重要的人是何许人也。


杨宗勋知道法学院也不乏嘴碎的人,他也知道自己向来是被学生们编排得最多的人,杨格拉底不在乎,而这一次,杨宗勋有点火大。


一个因命案而差点死了两次的重要的人。


杨宗勋都放下了,这么多年,姜率也没重提,他以为这些事早成了与故人一同火化的灰烬。姜率的反应令他惊讶,是他疏忽了。


该好好谈谈。怀着这个目的,以及迫切的心情,杨宗勋根本不想再遵守什么在校内保持距离的约定。但有个人比他更快。杨宗勋看见了那个传闻中的姜率的狂热粉丝——李胜基。


桌面摆放着一碗炸酱面,还有不少腌萝卜,分量刚好。杨宗勋难得正视这个不可能成为情敌的情敌。


“你怎么来了?”


姜率这么说着,眼睛里却很明显地,一下子亮了起来,比李胜基见过的所有星辰都要耀眼。李胜基耷拉着头,失落且难过。


“李胜基?”


“嗯?杨教授。”李胜基起身,边打招呼边微微点头。


“方便让我们单独谈话吗?”


“可以,当然可以。”压根没有拒绝的理由。手握到门把,李胜基又回头,垂死挣扎,“姜教授,这是我亲手做的炸酱面,希望你能吃完,可能,没有下次了。”


“好,谢谢你的炸酱面,我的心情好多了。”


是客套话。李胜基能分辨出来,真正让她高兴起来的,是她突然成为星辰的瞬间。


李胜基鞠个躬,关门离开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


“杨教授吃醋了?”


“嗯。”


姜率只是随口逗他,没料到他会承认,她眼睛又亮起来,澄澈干净,越这样,杨宗勋越想让它染上别的颜色。


杨宗勋捂住姜率的眼,说:“别这样看我,待会你口红花了。”


“杨宗勋!在说正经事呢,你想什么!”


杨宗勋反驳:“这是可以正经也可以不正经的事。”


“你怎么认识他的?”


姜率从她的视角将这段故事说出来,杨宗勋则从李胜基的视角将另一半还原。


“像,你是因为这样,才接的案子吗?”


“杨宗勋,你在质疑我的专业。”理直气壮是装出来的,她没敢看杨宗勋,只好捏着他的西装纽扣,搓来搓去,“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接案子当然不能说完全出于个人原因,只是,出于个人原因的部分有多少,我说不准。”


“我相信你。”


“杨宗勋。”姜率仰起头,头顶正好贴着他的下巴,“如果当日我没有遇见你,后来也不会进法学院,即使进了法学院,我们也不会在一起,对吧。”


“不对,不管怎样,你是你,我也是我。”


“嗯。”姜率坐直身子,认真端详眼前男人的模样,摇了摇头,将那些负面想法甩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反正,现在这个男人属于她。


杨宗勋眨了眨眼,同时扯动一下嘴角。女友总是能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恢复那个没有事情能打败她的样子。他没说过,但其实他很喜欢,这样的姜率。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发火了。”杨宗勋又将姜率扯回他怀里,“都过去了。”


5.

继炸酱面之后,我又约了姜教授一起看星星。迟早要死心,我只是想,完成这些心愿了,再死心。为她准备良久,总要拿出来给她看看吧,奔着让她记住我,这样的目的,做的这些事。


姜教授很快答应了。为什么,彼此心知肚明。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杨教授竟然没阻拦,也不知道是他对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对我过于不在乎。


“姜教授,你看。”


我的眼睛透过望远镜看见了无比璀璨的星星,手不自觉往上举高,仿佛能够凭空触摸到它们。我第一时间和姜教授分享我的感受,并让开位置,邀她看看。


“很美。”


是了,除了美,说不出任何形容词。


我席地而坐,把唯一的凳子递给姜教授。


“地上很脏。”


姜教授推辞,被我用一句“这样更好看”给堵了回去。好看,指的是眼前人。


“姜教授,你当初说的很像,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姜教授叹了口气,“我和杨教授,也是这样认识的,我打的人是地检长的女儿,所以没人愿意接,是杨教授不顾地检长的要求,帮我争取少年院,不然啊,我就进监狱了。”


“当时,他还是检察官,可帅了。”说这话的姜教授所表露出来的,有羞怯,有崇拜,还有溢出的爱意。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自己会心痛,会难过,但很奇怪,只是淡淡的失落。


“上次的炸酱面,我都吃光了,很好吃,谢谢你。”


“姜教授,谢谢你。”这句道谢没头没尾,但彼此都明白。


我们走到楼梯口,分道扬镳,待她走远了,我才偷偷回头,然后看见了紧扣的手,以及地上交缠的身影。


仅此一次。


6.

杨宗勋心血来潮,非要拉着她在校园里散步,说是弥补当日的失约,姜率偷笑,她才不信呢,分明是借此机会公开。保持距离算是一个乌龙,姜率提出的保持距离,当中原因有点荒谬,她只是不想破坏杨格拉底的形象,但她没敢说,所以才说成为了避免彼此成为学生的谈资。


现在杨宗勋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啊,这种感觉真好,也该让杨宗勋尝尝她平日看见他身边的蝴蝶的滋味。与信任无关,纯粹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


第二日,杨教授与姜教授恋爱的事实传遍了整个法学院,第三日,杨教授与姜教授结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法学院。


“杨教授,有人说我们发展得太快了呢。”姜率点亮屏幕,把手机递给杨宗勋,说,“你的目的达到了,开心吗?”


姜率倒是很开心,她枕在杨宗勋的腿上,滚来滚去,也不嫌头磕着疼。


不知从何时起,叹气成了杨宗勋的习惯。


7.

出人意料,李胜基毕业后竟然选择了留下教书。


如姜率第一次上课那天,杨宗勋站在门外听了一阵。


果然有学生问起,李教授为什么会留下来,是因为没什么野心吗。


“算是吧。以前有一家很想去的律所,后来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就选择了留下来。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那就是,这里有我很美好的回忆。”


“是恋人吗?”


李胜基没回答,转了话题:“下一节是刑法课吧?”


“对啊。”


“有位前辈差点被杨格拉底问答逼到吐了。各位,自求多福。”李胜基比了个wink。


李胜基一出门,就迎上了杨宗勋,两人只是擦肩而过,却似出了火花。


“听说李胜基留校了?”


“你很高兴?”


男友心情不愉,姜率不再玩闹地试探底线,而是伏在杨宗勋身边,一声不吭,用如猫狗等着主人安抚的可怜眼神看着他,直到他主动同她说话为止。


“明明等人哄的是我,怎么每次都是我哄你?”


“咦?杨格拉底也需要人哄的吗?”赶在男友转到无语神情之前,姜率献上一吻,“现在怎样?”


“嗯。”又在撩拨,撩拨完却不负责,当然,最后还是会被他逼着负责的,“但不够。”


杨宗勋也感到懊恼,不过是一个不足以构成威胁的后辈,却偏偏在意得很。但这点,他不想让姜率知道,如她所言,杨格拉底的形象不能让人破坏。


“喂。”


姜率还想挣扎,但被杨宗勋夺去了声音,最终被撕碎重整,重整又撕碎,反反复复,沉沉浮浮。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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